#不是想死,只是不知道怎麼活
#廢人與曖昧
#蔡榮裕
「孤獨」的狀態或心境,在許多語文中,是「單一」的延伸。例如英文的「只有」:only,「獨自、孤單」:alone與lone,都來自於「一」:one。而拉丁文的「孤獨」:sōlus,據學者的推測,可能與「分開、分離、分別」的字根有淵源。於是,「孤獨」並非天然的狀態,而是「外力造成」的。它的衍生形容詞:dēsōlātus,「荒蕪、荒涼、渺無人煙」,是把人、把其他人、把原地的生命驅趕走的後果。
這不也是《廢人三部曲》的軸線之一嗎?
榮裕前一部作品的主標:《生命荒涼所在,還有什麼?》(無境文化,2020),不僅在本書的孤獨裡找到延續,找到淵源,也找到了作者所說的「餘地」。
但生命中的餘地,是在生命的荒蕪之中,或者之外?又或者......在閃爍的昏光中?
……
「孤獨」,在工業文明之前的過去,面對的是荒蕪的世界。荒蕪,是一種與文明的相對距離:被文明所遺忘的小島,或是遺棄文明的離群索居。但十九世紀之後,精神醫學漸次興起的時代,人的孤獨,透過文學的表現,變為面對自己、面對自己的異常、面對自己的不為人知、不為己知的一面。
從果戈理的《鼻子》(逃逸的身體殘缺部分)、愛倫坡的《威廉・威爾森》(同名同姓、同年同日生的入侵他者),到杜斯妥也夫斯基的《分身》(或譯為《雙重人格》)、史蒂文生的《化身博士》,乃至莫泊桑的《歐赫拉》所描寫瘋狂的逐步侵蝕。從荒謬、幻異,到憤怒、驚悚,乃至崩潰,故事中的主角,或遲或早,終將面臨一個孤獨的關鍵時刻:
如果那個人是我,那麼「我」是誰?
如果那個不正常的人,違悖社會規範、人倫禮俗而能活得好好的,為什麼「我」這樣一個正常人,卻活不下去?(摘錄自推薦序〈曖昧也是一張網,葉偉忠〉)
🧑🏽💻 蔡榮裕【廢人心理學三部曲】第二部 廢人與曖昧
《不是想死,只是不知道怎麼活下去——
每個孤獨,都有自己的個性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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